「大人！今日亡夫出殡，封棺前，民妇见了他最后一面，却发现他嘴唇乌紫，死因蹊跷！」

「民妇恳请大人准许仵作验尸，亡夫到底因何而死！」

县令面色凝重，当即准许了开棺验尸。

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。

王氏一度反对却不能，此刻面如死灰，瘫坐在地。

而陈继祖则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中。

我知道，他开始怀疑，到底是不是自己害死了陈默。

终于，仵作回报，声音传遍公堂。

「禀大人！经查验，死者陈默，体表虽有摔跌刮擦之伤，但并非致命之因。其真正的死因是……中毒！」

「在其胃腹残留物中，发现剧毒断肠草！」

公堂内外，再次哗然！

「竟然是毒死的！」

「那王氏怎么言之凿凿，说她儿子是死在山匪手上？」

「王氏在撒谎！」

王氏彻底瘫软下去。

而一旁的陈默却像傻了般喃喃自语：

「被毒死的……是被毒死的……是了，是了，他吐了血……对，他吐了血，我想去扶他……然后，然后……我是不小心……不小心把他推下去的……」

我心中冷笑，面上却带着悲愤。

「大人！亡夫竟是中毒身亡！这足以证明，民妇绝无可能买通山匪！匪徒杀人，何须用毒？婆婆指控民妇买凶之言，纯属子虚乌有，乃是攀诬！」

我目光转向那已然失效的「山匪证人」，他早已吓得缩成一团。

王氏见势不妙，如同疯狗般再次攀咬。
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，尖声道：

「是周大夫！对！是周大夫下的毒！他……他恨陈默阻挠他与柳氏的好事！对！一定是他！」

又是周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