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鲜血为引入药！”

宫女意有所指地看着慕纾晚，“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
夏玄冥冷哼一声，“来人，吩咐太医院，以后每日取血一碗送来……”

佛堂，阴湿潮冷。

慕纾晚跪在蒲团上一笔一画地抄写着佛经。

手腕处新增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，滴落在空白的宣纸上，像极了那年御花园飘落的梅花。

少年的夏玄冥脸上冻得微红，簪了一支梅花在慕纾晚发间。

他眼神亮得好像天上的星辰，说：

“晚儿，等你及笄，我就十里红妆里娶你可好？”

疼痛蔓延开，慕纾晚却一时分不清这痛从哪儿来。

“公主，该取血了。”

温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，这次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太医。

慕纾晚麻木地伸出手，这些天这道伤口反反复复被挑开放血，慕纾晚已经习惯了。

年轻的太医却摇了摇头，沉默地托起她受伤的手。

几根银针扎上，慕纾晚明显感觉手腕处的温热不会继续往外渗了。

慕纾晚意外地瞧着他，张了张嘴，声音嘶哑道。

“你这样怕是会挨罚！”

“公主放心，臣自有办法。得罪！”

说着，又捏住她的另一只手，为她把起脉。

良久，他皱着眉，面色沉重地开口。

“公主这身子亏空的太厉害，若是继续下去也许会有性命之忧，而且……”

他顿了一下，“有宫寒之症，日后恐难有嗣。”

慕纾晚蜷起冰凉的手指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苦笑一声，亡国之人哪里还敢肖想子嗣。

太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，放在慕纾晚案前，里面是切成片的上好阿胶花糕。

“微臣姓孟，曾经受先皇照拂，无奈式微，现下无法救公主于水火，只能尽绵薄之力，希望殿下保重自己，只要活着一切便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“多谢先生。”